中非合作再上新臺階
近年來,中非醫藥貿易快速發展,進出口額已從2001年的1.84億美元增長到2012年的20.85億美元,非洲已成我國醫藥商品貿易最具發展潛力的新興市場。
非洲資源豐富,勞動力充足,市場廣闊,是中國醫藥企業重點關注和努力開拓的市場。尤其是隨著歐美市場監管趨嚴,以及市場萎縮,中非醫藥領域雙邊往來日益深入,并呈現出良好的發展態勢。今年1~4月,中非醫藥貿易額為7.12億美元,同比大幅增長15.55%,高于同期我國醫藥進出口貿易整體增速約3個百分點,中非醫藥貿易已逐步邁入快速發展的軌道。
2012年,我國對非醫藥商品出口20.32億美元,同比增長13.11%,比2001年增長了11倍。今年前4個月,我國對非醫藥商品出口額更是高達6.89億美元,同比增長13.5%,非洲成為我國醫藥商品出口增幅第二大的地區市場。其中,南非、尼日利亞、埃及、加納、安哥拉和肯尼亞是我國對非前六大醫藥出口市場,占我國對非醫藥出口總額的63%,且今年前4個月均實現了較大幅度的的增長。除此之外,今年1~4月,我國對蘇丹、喀麥隆、埃塞俄比亞、利比亞、多哥和幾內亞等幾大市場的醫藥出口增長突飛猛進,增幅高達34%以上,出口商品主要為青高(蒿)素藥品、抗生素類藥品和注射器等一次性耗材。值得一提的是,非洲已經成為我國醫藥企業制劑出口的第一大市場,對該市場的制劑出口占我國制劑出口總額的13.92%。其中,尼日利亞和民主剛果為最主要的出口國家。此外,隨著注射器、紗布、繃帶以及一些醫院診斷設備對非出口和援助的增加,醫療器械已經成為我對非出口重要商品之一,占我國醫藥對非出口總額45%左右的份額。
盡管如此,與印度相比,我國醫藥在非洲公立采購體系中所占比重依舊較低。以肯尼亞和坦桑尼亞為例,在肯尼亞藥品、醫療器械每年的采購中,本地廠商中標額只占10%,而印度廠商中標額占60%,包括歐美、中國等在內的其他國家占30%。但KEMSA對中國的醫療器械采購量正逐漸增加,而對歐美的醫療器械貿易額有所下降。坦桑尼亞90%的藥品和醫療器械來自進口,主要進口國為印度,占進口額的78%;其次為中國,占15%。進口醫療器械主要為耗材類產品,占了約2/3,而其疫苗全部依賴進口。KEMSA和MSD都對直接從中國采購物美價廉的醫藥產品表示出濃厚的興趣。同時,當地政府也非常希望中國優秀的、有實力的醫藥企業到非投資建廠。
機遇與挑戰并存
從我國新一屆領導人率先訪問坦桑尼亞和南非,到今年5月初“第四屆中非衛生合作國際研討會”在博茨瓦納成功召開,中非醫藥界精英、WHO、全球基金等國際組織代表齊聚一堂,探討中非醫藥合作的新模式,無不彰顯出非洲機遇的存在。正如博茨瓦納衛生部部長席克古辛所描述的,希望中國醫藥企業能夠幫助非洲人民解決艾滋病、瘧疾、肺結核等一系列困擾非洲的問題。尼日利亞、肯尼亞和坦桑尼亞等相關監管機構也希望更多的中國企業和產品進入當地市場。
當前,我國醫藥產業正處于跨越式發展和轉型的關鍵時刻,產業規模日益擴大,優秀企業快速成長,品牌意識逐漸增強,開拓國際市場的愿望日趨強烈。非洲作為具有重大發展前景的醫藥市場,進入壁壘相對較低,對中國質優價廉藥品需求旺盛。非洲已成為中國醫藥企業,特別是西藥制劑和醫療器械生產企業重點開拓和關注的市場,一些優秀的醫藥企業,如浙江醫保、天士力、華方科泰、桂林南藥、昆明制藥、石藥中諾、國藥國際等都已在非洲小負盛名,或進入其國家采購體系,或建立了良好的銷售渠道,樹立了產品品牌,或設立了分公司。
盡管如此,我們還應看到,非洲50多個國家自然稟賦、經濟發展進程、產業結構和外貿政策不盡相同,宏觀經濟調控能力較差,市場不成熟,金融體系和法律法規不完善,都會給醫藥貿易帶來風險。同時,中非距離遠,運輸周期長,成本高,信息渠道不通暢,溝通不便利,對市場了解不深入等信息不對稱現象的存在,都加劇了我國醫藥企業開拓非洲市場的風險。此外,由于我國企業進入非洲市場較晚,大多數企業都是通過私有渠道和援助渠道進入非洲市場,鮮少企業在境外設立售后技術服務中心,不少對非援助醫療器械產品成為一次性使用產品,不僅影響我產品信譽,同時也成為我國醫療器械對非出口和進入非方醫院的瓶頸。
俗話說“好飯不怕晚”,慎重一點未必會損失時間、機會,卻可避開不必要的風險。這一點,在科威特、伊拉克、利比亞都得到了證實。因此,中國醫藥企業在進入非洲前,必須先做好實地調研,增進對目的國的市場需求、技術法規、注冊程序以及稅收金融政策的了解,先做貿易,再進行投資。同時還可以借助政府、行業和國際組織的力量,增進對當地市場環境的了解,提高警惕,加大對合作伙伴資質的審核,增強企業責任,規避市場風險,嚴防個別媒體抓住機會,惡意丑化中國醫藥形象,遏制中國企業在非經濟活動的開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