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科爾斯所列的禁止進入的地方列表非常廣泛
這名63歲的老年人不能去電影院、飯店、機場或公園
瑪麗患有電磁波過敏癥不耐癥(EHS)
超過三百萬的人認為他們具有電過敏癥
瑪麗·科爾斯所列的禁止進入的地方列表非常廣泛。這名63歲的老年人不能去電影院、飯店、機場或公園。
如果她有一個醫院預約,那么她會在該建筑物外等到最后一刻再進去,同時她會以閃電般的速度在超市購物。
即使是在她家門外的路上行走都有可能在她的嘴里造成可怕的劇痛——這就是為什么每當她出門時都會穿著一件用特殊的薄銀和聚酰胺材料制成的外套。
對于路人來說,這位劍橋畢業生兼前高空飛行公務員可能看起來非常奇怪,但她堅持認為該織物——稱為安諾尼盾——是她能夠保護自身免受Wifi及手機信號輻射的唯一途徑。
像越來越多的人那樣,瑪麗認為她患上了電磁波過敏癥不耐癥(EHS)——換句話說,她認為大多數人在日常生活中所依賴的電子設備是她患病的原因。
在總人口中,有高達5%的人口——超過300萬人——認為他們受到了電過敏癥一定程度的影響,電過敏癥是對由設備發出的無線電波出現過敏的癥狀。
但是我所感受到的痛苦非常真實。在最壞的情況下,那種痛苦感覺起來就好像是我的嘴里受到了電擊。
“我不得不改變我的整個生活以尋找方式來避免自身暴露于Wifi與手機信號之中。Wifi現在無處不在,因此很難避免受到它的輻射。避免使用移動電話的人更為困難。”
“我很少去公共場所,并且只有在朋友們將所有的電子設備提前關閉時我才能夠去朋友家做客。”
認為電磁場可能會影響我們的健康這一極具爭議的想法首次出現在六十年代,當時美國的醫生羅伯特·歐·貝克爾參加了反對輸電塔的活動,他認為輸電塔會造成住在附近的人生病。
近年來,隨著通信行業的蓬勃發展,對于由手機和Wifi所產生的增加的電磁輻射可能是危險的這一擔憂也有所增加。
但是在當代英國還沒有出現回避無線的技術。Wifi熱點的數量預計到明年將增加至2100萬個,并且會出現比人口更多的手機合約。
雖然并沒有具體的證據表明移動技術與疾病之間存在著聯系,但是研究已經指向了令人擔憂的結果。
2011年的腦部掃描研究發現,在無線輻射的存在下,男學生的大腦中與關注相關的區域的大腦活性有所下降。
其他于2010年發表于美國生殖醫學學會的研究報告稱,當年輕女性試圖重復一系列剛剛閱讀給她們的數字時,Wifi信號明顯削弱了年輕女性的大腦活性。
已經有足夠多的焦慮事項促使歐洲議會呼吁在學校限制Wifi的使用,并且限制兒童使用手機。
但是EHS在英國并沒有被確認為一個醫學癥狀——與瑞士不同,瑞士將EHS視為是一種殘疾。
英國衛生防護局表示,沒有科學證據表明不健康與電子設備有關,雖然其承認人們報告了他們真實并且痛苦的癥狀。
一些醫生表達了他們的擔憂。薩默塞特地區的一名NHS 全科醫學(GP)安德魯·特里西德博士已經接診了許多報怨EHS癥狀的患者。“電過敏癥是一個非常現實的疾病,”他表示。
“我們真的不清楚該疾病是如何發生的,但是,考慮到我們身體中的細胞對于其他類型的能量波的敏感程度,例如聲音或光線,如果我們對于無線電波這樣的其它類型的頻率不敏感才會令人驚奇呢。”
“我希望,NHS和英格蘭公共衛生部門能夠盡快考慮到他們的立場并且開始重視該疾病。”
瑪麗·科爾斯首次在她的嘴里體驗到這種劇烈的疼痛時是在2012年10月,她將該癥狀歸因于一個阻燃泡沫材料中化學物質所產生的反應,她的建筑者用這種材料來填補廚房墻壁上的洞孔。
三個月之后,在她更換了該材料之后,她在使用她的筆記本電腦、手機、甚至是電視時也經歷了相同的癥狀。
“我開始懷疑我的反應究竟是否與化學制品有關,因此我開始對我自身進行實驗,”獨自生活在倫敦的瑪麗表示。
“我與我侄女一同出去吃午飯,她將她的iPad帶在身上,于是我將它接近于我的臉。我立即在我的嘴里感覺到了一陣刺痛。突然間,我在看電視、使用我的電腦、使用手機、甚至是打開我家的電燈開關時都會感受到疼痛。這是非常可怕的。”
通過朋友的介紹,瑪麗見了一位患有電過敏癥的男性,他將她介紹進了英國社會電過敏癥組織,該組織擁有1000名成員。
瑪麗表示:“我也去見了我的醫生,雖然他非常重視我的病癥,但是他并不知道應該如何對此進行治療。我接受的治療方法是認知行為療法,該療法用于治療患有心理疾病的患者,例如抑郁癥患者,并且該療法并沒有解決實際的過敏癥狀。”
相反,她聽取了其他病友的建議。“我將我的燈光從緊湊型熒光燈管改變成舊的白熾燈或鹵素燈泡,這種燈泡所散發出的輻射水平較低,”她表示。“我將我的Wifi用有線寬帶進行了替換,并且在我的座機上安裝了一個過濾器以去除我的電話線上的寬帶信號。”
“我從網絡上購買了一些安諾尼屏蔽面料,它可以防止電磁波。它是在德國制造的并且花費約為70英鎊每碼。”
“有人告訴我,我吃進去的東西有許多的金屬填充物,消除它們可能是一個好主意,因為它們是導電的。在過去的六個月中,我去除它們并且用非金屬物質對它們進行了更換。同時我還遵循著一個非常健康的飲食習慣。”
“如果電過敏癥是真實的,我們預計在收音機于一個世紀之前首次出現時就已經出現了這種病癥。”
“我的感覺是,這種癥狀可能是由于人們對這種技術的擔憂造成的,而不是技術本身。”
但是,患有EHS的患者稱他們的痛苦是非常真實的。
66歲的瑞奇·加德納是一位音樂家,同時他也是一位該疾病的患者,他于七十年代為波普和大衛·鮑伊彈奏吉他,目前與他的妻子在弗吉尼亞州威爾士卡馬森郡的鄉村過著平靜的生活。他的癥狀開始于八十年代末,并且他認為這些癥狀是由他用來制作音樂的五臺電腦造成的。
“它開始時就像是我體內一股奇怪的暖流,但是在九十年代中期,我開始感到非常不舒服,出現了不規則的心跳以及呼吸問題,”他表示。
多年來,瑞奇表示,他由于該癥狀無法進行工作。
“我已經嘗試了許多方法,”他說。“我曾經睡在由阻隔輻射的面料所制成的頂篷內,并且將我的房子用石墨涂料進行了涂覆。”
“我仍然保留了一臺電腦來制作音樂,但我并沒有使用無線網絡,并且我在房間里坐在與顯示器相對的另一側,用望遠鏡來查看屏幕。”
雖然瑞奇他正在管理他的病癥,但是他對于EHS并沒有得到過多的重視而感到非常生氣。“電信業是世界上迄今所知的最大的搖錢樹,因此它很輕易地就可以將我們作為瘋子來看,并且擱置我們的問題,而不是詢問讓我們受到電磁波的轟擊是否合適這一問題,”他表示。
蘇·布朗是一位53歲的擁有兩個孩子的已婚母親,她可能會同意該說法。三年前,在久負盛名的獨立學校安裝了無線網絡之后,她辭去了在該學校的教師職位,并且提前退休了。
“我一直很健康,但是自此之后,在沒有明顯的原因下,我開始覺得晚上很難入睡,”她說。“我的大腦中出現了可怕的疼痛,并且有時候我會感到惡心。”